初秋,冷空氣冷不防地自東北壓境,原本是秋高氣爽,倏忽淅瀝淅瀝地氳滿水氣,隨著溼氣入侵,空氣中的寒意也慢慢沁入骨髓,冷天氣的後遺症也漸漸上身,就算被人稱讚「年輕身體好不怕冷」,但午寐間的深度昏迷與難以清醒仍悄悄揭示了歲月的前進。

前兩日趁天氣尚好,極適合運動,和你一起走向運動公園,連續兩日鍛練久坐的生鏽軀體。一路上我絮絮叨叨的唸著此時此刻的天氣頗似求學時期的山城,也是如此接近寒意的涼氣,空氣清澄,伴隨著幾許青草的氣息。好想回去啊,我說。但其實任誰也知道,這次可真的回不去了,回不去那時候的山城。

第二天拉完筋,走入跑道時你說:「這兩日的天氣讓我想起我們之間剛開始的時候。」

於是我明白,你說的不是去年春末,也不是幼稚園時的童稚(那時我們根本對彼此沒印象吧),而是高中時期的青澀與熱情。那時候的我們還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,只有天真與傻勁,還有不知從何而來,足以融化聖誕節的熱情。我們和一群同學嘻笑打鬧,度過被考試壓榨的瘋狂高三,然後順便被你偷偷牽走。

很幸運地,在回味這段美好帶點青澀甜美的時光,抬眼一見,仍是當初那個人,縱使中間幾番波折,但也因此更成熟,更神奇地成為彼此理想的那一位。

「難怪我覺得這幾天心情特別好,原來是天氣讓我想到以前。」這是你的第二句話。

 

我倒覺得,無論什麼天氣,有你在,都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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