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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聯通道旁常常有一位坐著輪椅婦人賣玉蘭花,一串20,三串50,每週二與週五最容易瞥見她的身影,我總是買一串,掛在包包上。
小時候媽媽下班回來,轉身間往往不經意地逸散出玉蘭花的味道。雖然經過了一天,經過萎凋的花香反而更顯溫潤。於是在稚幼的心靈裡,早上的媽媽是保養品歐蕾香味,而晚上的媽媽有時帶著玉蘭花香,帶著一些神秘,彷彿和淡黃色花苞一同經過的風景都一併帶了回來。小時候的我常常不禁想像著,這些花兒帶著媽媽一日的辛勞,又吐露著些許安慰的訊息。
週五是我和A的約會日,用餐散步完畢回到車上,我總會將別在包包上的玉蘭花拆下,掛在副駕駛座上,通常那兒已有一兩串奔波整日的玉蘭花等候著。經常跑外務的A也會向路邊販售玉蘭花的婆婆購買,第一次看到時覺得有種不言而喻的巧合,後來已逐漸形成一種默契;各自購買的玉蘭花,在一週勞碌後的車上,無言地以各自的香氣療癒著我們。
城市裡的花朵,若非極矜貴,就得具備高度韌性,以應付這來去匆匆,空氣和水都不友善的環境。多情的女子喜愛玫瑰,雅致女子好蘭花,而與我最親近的花兒卻是玉蘭,令弱勢人們得以溫飽,也讓辛勤工作者獲得撫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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